【渡霜渝】-行舟19:00
上一棒:@烂尾蝶_
* 当然是有遗憾的,比如没再见过你为月亮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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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子逸,当下的话,此时此刻,你有什么觉得遗憾的事么?
主持人问完我思索着举起话筒,这是采访稿上的第七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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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宵节后我出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活动,平台方近日要上一部我作男主的都市剧。前一日在酒店对过采访稿,字里行间颇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。我问经纪人,这能行?我如今的人设已经能如此大大方方谈论暧昧不清的男欢女爱了?姐很平静,回着微信也不看我,就说,这不是正常么,年纪到了。
所以问题的关键在岁月而非我,现在再说起肖想敖子逸的后果,我会说婉拒了,婉拒了。也可以说一杯牛奶躺床上闭眼,祝您美梦成真。但我不能再说三年起步,最高死刑。我失去了因年幼而可以胡闹还被庇护的资格。
十几岁我很富有,也可能是因为天生乐观,不太喜欢把目光钉在苦难辛劳上。哼哼歌,流流汗,看看天,甩开了膀子在长大的路上步履生风。年轻是资本,快乐是资本,我都有大把大把可挥霍,还有能灌满一整片太平洋的懵懂泛滥情感,而这些都随时光一去不复返。
曾经的富可敌国偶尔会回过头来刺激刺激现今勉强温饱的我,比如听到老歌或看到老朋友,我很意料之外的在后台看见了丁程鑫。
目光是单向的,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并没看我,站在休息室门口低着头听工作人员交代什么,末了伸一根手指蹭蹭鼻尖上的汗,笑呵呵地点头。我犹豫着要不要叫他,但身旁一直有人在拿着流程表对我喋喋不休,半个小时后我就要接受采访,这样的情况下比起和现在八竿子打不着的老朋友叙旧,显然再默两遍采访稿是更明智的选择。我的嘴就在张与不张之间踟蹰,然后就被他发现了,高举起手臂和我打招呼。
我如此礼貌热情讲义气的人,他对我挥手,我当然要做最热烈的回应,呲着牙义无反顾走到他身边,那短短十几米被我走得大义凛然,好像不会回头。半个小时的准备足够充足,但干我们这一行,被赶鸭子上架也熟练,我不介意压缩些时间。
我就听说你也来,刚拐弯的时候看见你休息室了,我还推门看看,你没在里面。他说着话把我带进他的休息室,两排化妆镜亮得晃人,还有一个很宽敞的沙发。我大咧咧坐到上面,丁程鑫坐在我对面的椅子,皱着眉毛又撇嘴,嫌弃我嫌弃得显而易见,说,你大小也是做了好多次男主的人了,能不能有点包袱。
Tbc.
路程中,晚点见